遥遥大漠,*沙漫天。风吹起纱帘,灌过嫁衣而去。我伸出手感受着它,我如它一样自由过,我也如它一样追求过。
爱情,是奢侈的。奢侈到他给不起,奢侈到我要不起。
和亲,是每个公主最后的命运,即使再得圣宠也不例外。一位公主,换两国几十年的和平,何乐而不为?
宫人三百,奴隶三千,珍宝数件便打发了去,我也不例外。
庞大的和亲队伍走了月余终于到了,我扶着车边那位塞外女子的手走下马车。她头上戴着塞外特有的头箍,额前和两鬓的头发都被辫起低垂,露出精致的小脸,脑后也有一层长发被辫起,散发和辫发混合在一起有些异样的好看。短袖的衣服露出常年经过风沙洗礼不算光滑的手臂,微微抬手甚至可以看见她纤细的腰肢。
在塞外,她们一般都穿裤子,不是我们一般着衣裙。腰部和脚颈被固定,宽松的裤子在大风中呼啦做响,为这孤寂的风声添了个伴。
她问我:“王妃,你最想成什么?”
我说:“风。”
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,大抵是想不到我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会说出这样的答案。风很自由,做自己想做的。风可以追求,追求自己想要的。
也许所有人都会奇怪,一个公主,有什么是得不到的。他,安颜书,他的心。我以为自己得了他的心,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。
交谈中,我也得知了她的名字,萨那。
我终于等来了我的婚礼,新郎却不是他。新郎是大漠王的小儿子,卡达尔,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大漠王的人。
帐内,那个我应该称之为丈夫的男子告诉我:“如果不是父王的命令,为了大漠子民,我不会娶你。”“我爱着一个人,很爱很爱……”
我伸手扯掉头上的喜帕,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眼底流光反转,“我也是。”
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,在他踏出帐篷的那瞬间我叫住了他。“按照王室规定,若王妃一年之内未有所出便可纳妾。如果你爱她,那么一年之后请以正妻之礼娶了她!”
“你……愿意让她与你平起平坐?”卡达尔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,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?
“我爱着一个人,很爱很爱……”眼底的光芒黯淡,我爱着他,他却不爱我。
“谢谢你。”
我送以一笑,“她叫什么?”
“……萨那。”
萨那,是那个扶我下车,送我进帐的女子。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另一个女子成婚,这是多么痛苦的事!而她却不哭不吵也不闹。
“她是个好姑娘,请善待她。”
“我会的,一定。”
卡达尔走出帐篷,我听见帐外一个女子的惊呼声,“达尔!”是萨那……我躺在精致的狼獒毛上,拥着自己入眠。
我成全了别人的爱,谁又来成全我的爱?
冷清的泪水划过铺满胭脂的脸染出了微微红色,随后又滚入精致的狼獒毛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......
-未完待续-
文/相酒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